其实现在应该尴尬的人是我,刚才下手的时候用力还是有点猛了,估计仉寅身上的伤,没有两三个月恐怕无法痊愈。
等仉寅被运走以后,三爷才乐呵呵地走到我身边,朝着河岸上的人喊:“第一场,胜方,冬字脉仉若非。”
三爷喊得欢,可河岸上依然静得吓人。
我特意朝仉如是那边看了一眼,就见他从别人手中夺过了一顶棒球帽,戴在自己头上。
又宽又长的帽檐挡住了阳光,在仉如是脸上投下一道重重的影子,他似乎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这时三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出去候着吧,别走太远,轮到你的时候,我会让仉立延去通知你。”
我点了点头,快速走下擂台,又沿着河道里的陡坡爬上了岸。
前脚刚踏出河道,李淮山和仉立延就围了上来。
仉立延一上来就很大声地说:“比武之前他们还议论呢,说什么你才回仉家一年,无论怎么着都绝对不可能打赢第一场。没想到你竟然把仉寅给秒了!”
我还不知道他,他这么大声,还不就是想羞辱一下仉如是的人。
“说明我运气不错,”我先是回了这么一句,又吐口浊气,小声问仉立延:“十四叔,我堂姐呢?”
仉立延笑了笑:“她不敢看你和仉寅比武,一直躲在冰室里呢。”
我点点头,当场就要拉着李淮山朝冰室那边走,仉立延却伸手拦了我一下:“你干什么去啊?”
我说:“去找仉亚男啊。”
仉立延撇了撇嘴:“你刚打败了仉寅,不在仉如是的人面前显摆显摆么。”
这时河道里已经传来了三爷的叫喊声:“第二场,冬字脉仉百川,冬字脉仉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