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飞爪是你父亲留下来的,”就听老妇人在一旁说:“它原本是上一任辅吏的武器。”
我立即抬起头来问:“你认识我爸?”
老妇人点了点头:“他是阴差,过去也常常到我这来讨茶喝,只不过,自从他身边的辅吏怀上了孩子,我就很少见到他了,哦,我记得,他就是在辅吏临产之前,将飞爪送过来的。”
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试探着问:“我爸身边的辅吏是个女人?”
“她叫苏瑶,是老苏家的人。”老妇人若有所思地说:“唐朝至今有多少任阴差就有多少任辅吏,苏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儿身。”
我抱紧怀里的木匣,陷入了很深的沉默。
我爸是在辅吏临产前将飞爪送到后巷的。
老妇人能这么说,就说明在她眼里,我母亲只是一个辅吏而已,她不知道我爸妈的关系,也不知道当时快要出生的婴儿,就是我。
我想,我爸之所以瞒着老妇人,肯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道理。
“你这次来找虎子,应该就是想知道幽冥通宝该怎么用吧?”
老妇人的嘴一刻也不听着,可你并不会觉得她聒噪,相反,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非常和善的感觉,你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她。
经我点了点头,老妇人又说道:“虎子并不知道你手里的古钱该怎么用。”
听到这话,我立即皱起了眉头。
老妇人又问我:“是仉侗那孩子让你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二爷让我来的。”
“看样子,当年的事他都知道了。”
说话间,老妇人将手探到了小榻底下的缝隙里,从里面摸出一张泛黄的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