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束花,一看到我就咧着嘴笑:“怎么就你自己啊,仉亚男呢?”
我从布袋里拿出那张叠好的黄纸,一边回应着:“她这两天回鬼串子住,花哪来的?”
“从家具城旁边的花店里买的,”李淮山有些丧气地将鲜花放在茶几上,嘴里嘟囔道:“本来是打算送给仉亚男的,没想到她回鬼串子了。”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李二狗,我郑重声明啊,你最好不要再纠缠仉亚男了,她是天生克夫命,如果你真的和她好上了,肯定不得好死。”
李淮山顿时变得十分不耐烦:“哎呀,我知道。不就是送束花么,你看你紧张的。”
我懒得再深究下去,只是默默地将黄纸展开,逐字逐句地看了看二爷写下的文字。
手书上说,后巷的入口就在木雕店和烟草店的夹缝里。而仉子正最大的弱点,则是他患有先天性低血糖,这些年,虽说老仉家用各种名贵药材稳固了仉子正的体质,但仉子正依然无法进行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只要他的活动时间超过一小时,就会变得异常疲惫。
换句话说,我要想战胜仉子正,就必须和他打拉锯战,拖得时间越久,我的赢面就越大。
看完之后,我又将手书递给李淮山,李淮山大略扫了一眼,就抬起头来问我:“这是二爷的笔迹吧?他怎么把后巷的位置告诉你了?仉子正又是谁,你最近要打擂台?”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实在懒得一一解答,只是对李淮山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看完了吗?”
一边说着话,我就冲李淮山伸了伸手,李淮山又仔细看了看手书上的内容,才将它还给我。
我掏出打火机,将手书点燃,又对李淮山说:“记住,你从来没有见过这封手书,也没有跟着我去过后巷。”
李淮山翻了翻白眼:“这又是什么路子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再说我确实没去过后巷啊。”
我说:“咱们明天辰时进后巷,去找那只灵猫。”
李淮山朝我这边凑了凑:“二爷不是一直不肯告诉你后巷的位置么,现在怎么……哎,仉若非,你实话跟我说,仉家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眼看着二爷给我的手书马上被烧光了,我才回应李淮山:“确实要出大事。”
李淮山:“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说话说一半啊,弄得我心里怪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