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表示说不清楚。
从他手里接过手电,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之前用来装牛肉干的空袋子,把手电放了进去。
李淮山不解:“你在干什么。”
我没说话,指了指他手里的灯笼,又指了指井口,李淮山反应好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再次将灯笼举到了井口正上方。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井里的水,就发现水中正有大量的碎气泡慢慢上扬,可所有气泡不等接触到水面就消失了。
不出所料,井里的水确实有问题。
为确保井水没有腐蚀性,我先将半截袖口没入水中,真丝织成的袖口边缘立即洇出一小块水渍,但没有被腐蚀的迹象。
一旁的李淮山皱着眉头说:“这么大的油味。”
我赶紧朝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不得不说,李淮山的嗅觉还是比较灵敏的,粘在我袖口上的水渍确实散发着一股煤油味,可站在井口边缘,却又闻不到任何异味。
在这之后,我又伸出舌头,在井水中蘸了两下,味道也是正常的,而且无毒。
越是靠近井口去看,就越发觉得火光的倒影虚无缥缈,反倒是离远了看,它们却显得非常真实。
李淮山:“你到底在干啥?”
我狠狠白他一眼:“别说话,留意身后!”
李淮山这才闭了嘴。
说实话我也是福气,为什么和我关系好的人都是这种絮絮叨叨的尿性,鲁老板是这样,李淮山也是这样。
我就注定要一辈子被话唠缠着,不得安生吗?不过回头想想,李淮山平时好像不这样。
算了,在这种节骨眼上,扯这些东西完全是浪费时间,我摇了摇头,用力将李淮山的啰嗦抛之脑后,而后挽起袖子,将手臂深入水中。
记得老仉家典籍上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天水的东西,它看起来和普通的水很像,实际上却是一股高度融合的阴阳大炁,不但幻化出了具体的形态,能对现实中的光线造成影响,而且用手去摸的时候,触感和稀薄的油脂十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