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具死婴的手脚全被切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躯干,那个玻璃瓶里还飘着一大缕深色的液体,可能是血。
看到这具死婴,我就知道汤碗里的肉,以及锅灶旁的那些骨头是怎么回事了。
李淮山先是一阵剧烈地干呕,接着就咳嗽起来。
我怕他惊动外面的人,就小声提醒他:“默念口诀,定住心神。”
李淮山喘着粗气,直接将那些口诀小声念了出来,我则转动手电,在厨房的角落里照了照,没有其他发现。
片刻,峡谷中又传来一声吆喝:“上灯!”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一连串的回应。
“上灯!”
“上灯!”
“上灯!”
……
每个人都用一模一样的嗓音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说,两个人的嗓音、语调相似到无法区分,那还有可能是纯粹的巧合,可这么多人的声音都完全一致,显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第一阵吆喝声传来的时候,我感觉那声音离我已经很远了,于是快速带着李淮山离开厨房,轻手轻脚地来到楼门前。
我提着门把手,李淮山轻轻压住门板,在他的配合下,我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将楼门拉开一条缝隙。
顺着门缝向外看,就看到人群已经越过我的所在的竹楼,走在队伍末端的人,离我们也有二三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