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淮山回答他的问题,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像这样的谎话我编都编不出来。
“这里没有电话。”那人伸出手,推开了刻满符印的木门:“你们那个队伍里,有向导吗?”
李淮山说:“好像有一个。”
对方点了点头:“以前我们这也来过一些迷路的背包客,像你们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放心吧,既然有向导,你们的人应该会找过来的,身上带钱了吗?”
曾有背包客找到过这个地方?这种话鬼才会信。
像这种建在大凶之地上的寨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如果有背包客发现过这个地方,那么行当里的人一定也知道它的存在,老仉家的那些当代典籍上,也会有它的相关记载。
可孙传胜却在手书上详细地写出了通往这里的路径和沿路路标,这就说明眼前这个蛹寨就算不是不为人知,行当里至少也极少有人知道它,而老仉家的典籍上,也没有它的相关记载。
眼前这个面容怪异的人,一定有问题。
“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不要轻易出手。”
仉亚男的这番话还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所以,即便我知道他不正常,可还是要用眼神提醒李淮山,别冲动。
光线太暗,李淮山没有留意到我的眼神,不过他和仉亚男相处了这么久,有些话仉亚男也对他说过,有些道理,他现在也明白了。
对方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李淮山脸上游荡,李淮山应该也感觉到墨镜后的那双眼睛了,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我就替他回答:“有现金,在你们这住一晚多少钱?”
“一个人五十,吃饭另算。你不用急着拿钱,房钱走的时候再结。”
他果然不是瞎子,不然不可能知道我正将手悄悄探到了背包上。
但我不是想拿钱,而是打算把阳线和梼牙取出来。
既然他能看到我手里的动作,我也只能暂时打消念头,将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