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像风水星象这一类的东西,我从小就比较感兴趣,看起来也不算费劲;而我在术法和阵法方面本身就有点基础,研习起来也还算轻松。唯独那些兵法韬略,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加上古籍里的内容又晦涩难懂,每次看那些书,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好在自从真性被激发出来以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比较爱看书的人,不然的话,光是那些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文言文,就能让我在禁足的一个月里发疯了。
禁足的第二个月,二爷每天上午都会来西堂,没别的事,一进院门就拿我开练。
大爷说过,我要想将仉家传下来的手艺学精,就必须靠实战来打磨,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二爷会亲自做我的对手。
当初他在东北老林虐熊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二爷每次下手都尽全力,他不只和我对拆拳脚,时不时地还会动用一些术法。
每次和他对练,不出两三个回合,他就能将我摧残到浑身上下一点好肉不剩,骨头也不知道被他打碎多少。
眼见我爬不起来了,他就会拉着我去泡药浴,等我身上的上愈合了,他又是一顿摧骨手,打得我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这样的对练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至少和二爷打得多了,我不管是反应速度、出手的精准度,还是抗打击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另外,我也学会了在打架的时候多动脑子。
第三个月,李淮山从七爷那里学了一套探云手,刚学了没几天二爷就让他实战,还为他选定了一个不错的对手——仉立延。
别看仉立延在老仉家天天被人欺负,但那只是因为他的性子比较软,论实力,他在整个仉家也能排得上号,术法造诣直逼三爷,拳脚功夫也不差。
也就从仉立延和李淮山对练的那天开始,我身边就多了一个难兄难弟。
我每天都被仉二爷打得叫苦不迭,李淮山对上仉立延,也是个满地找牙的命。
什么叫同病相怜,这就是。
因为大家都是每天挨揍,我和李淮山竟然有点惺惺相惜了。
他不再看仇人似地看我,我在茶余饭后,也会和他扯扯皮,借此松一松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