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门缝中打了打光,果然看见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又是一扇石门。
对了,黄真业确实说过,军械库外面有七扇石门挡着,看样子接下来我可有得受了。
这时仉亚男回头看看身后,又在一旁催促道:“快点吧。”
我也没再废话,快速走到石门前,将血滴了上去。
每开一扇门,我都要受一次伤,仉亚男一点也不考虑我的痛苦,每次下手都格外狠。
没错,我身上的血气是比常人足一些,但也不带仉亚男这么玩的吧,有一次她出手太急,还险些把我的手筋割断。
来到第六扇门前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心想着要拖延一下,就问仉亚男:“你手里这把刀,也是梼牙吧?”
可仉亚男根本没给我得逞的机会,我刚说出前半句话,刀刃就落在了我的手腕上。
眼看着我将血滴在门板上了,她才回应道:“这是杌齿,仿造梼牙制作出来的法器。这东西在咱们老仉家很常见,几乎人手一把,但梼牙只掌握在摧骨手的传人手里。”
说到这,仉亚男突然转了话锋:“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说不通。”
我看她一眼:“什么说不通?”
仉亚男皱着眉头说:“这些石门一个叠着一个,推开上一个,才能看到下一个。如果不周山的人连第一扇门都打不开,黄真业是怎么知道,军械库外面总共有七扇石门呢?”
我想了想,说:“也许是有人看穿了这里的布置吧,既然寄魂庄的人单单在海滩上看两眼,就能知道地底下有这么一个地宫,说不定在不周山,也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
仉亚男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这时候,最后一扇石门已经缓缓开启了,仉亚男担心军械库里有机关,刻意拉着我后退了一段距离。
和之前的六扇门开启时不同,这一次,门底没有传来焦糊的味道,也没有土渣飞扬。
直到石门敞开一道大缝,仉亚男又让我朝门缝里打光。
我端起手电,光束穿过门缝,照亮了一排兵器架,这些架子都是木质结的,常年浸泡在潮气里,早已腐朽得不成样子,随手一碰就能碎成渣。
但除了一座座或站或倒的武器架,在门缝的另一侧并没有看到任何一样兵器。
仉亚男长吐一口浊气:“没有机关,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