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仉家的人从小就学习各种兵法韬略,一个个心思老辣无比,不周山有心想将仉家人引来,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直到我回仉家的消息在行当里传开,不周山才决定动手。
听完黄真业的话,仉亚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转过身来对我说:“看样子,不周山在老巷子里闹出人命,可不仅仅是想激怒仉如是这么简单啊。他们应该算到了,仉如是一旦对你出手,你为了避开他的锋芒,肯定会去外地避避风头。可要想顺理成章地离开渤海,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接外单。几乎所有的事都被他们算到了,可惜他们没算到,你是个赌徒。”
这么复杂?
说完,仉亚男又问黄真业:“那你们怎么能确定,仉若非一定会来呢?”
黄真业说:“上峰说,就算仉若非还不知道幽冥通宝的事,他为了救师华荫也会来的。”
仉亚男无奈地笑了笑:“这说不过去吧,若非又不是什么圣人。”
黄真业:“不是因为仉若非心善,而是因为,师华荫被鬼俯身的事,并没有让他的父母知道。上峰说,仉若非来救师华荫,其实是救他自己,我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仉亚男可能也不会明白,但我明白。
这些年,我也算是过了一段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当我看仉亚男给我的那份资料时,得知师华荫的父母对于他的事竟然毫不知情,心里就有些同情他。
甚至于从师华荫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想救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似乎就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补偿。
仉亚男说得没错,几乎所有的事都被不周山的人算到了,就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想到这,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他们死死攥在了手心里,只要他们稍稍动一下手指,我就会被捏个稀碎。
仉亚男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她又问黄真业:“你的上峰是谁?”
黄真业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只收到过他的几封信,但每次寄信的地址都是不一样的。”
仉亚男:“你现在能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