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仉立延也转身离开了。
在仉亚男和仉立延分别离开以后,我和江老板就留下来打扫文具店。
其实要打扫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几个翻倒的柜子,以及那些从柜子里调出来的小物件。
我负责将柜子扶正,江老板则负责收拾那些小东西。
左右也是闲着,我们一边打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听江老板说,仉亚男平时并不经常这样,她虽然难以亲近,但并不会主动去为难什么人。她还说,刘峰和仉亚男其实是互相爱慕,可因为仉亚男的命格特殊,两个人终究无法修成正果。
刘峰之所以申请调走,是因为对于他来说,老巷子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他选择离开,于他,于仉亚男来说,也许都是一种解脱。
第二天,巷子里一如我刚来的时候一样平静,所有人都知道宋子易死了,但对于他们来说,巷子里有人丧命,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每个人还是像平时那样,日升而耕,日落而息,忙着自己手里的那点活计,日复一日。
看到他们,我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每天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对其他的事漠不关心。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特别烦闷。
旧货店整整一天没有生意,宋子易的文具店也依然空着,没新的店家入驻。
仉如是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找上门来,他大概还不知道宋子易的事。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驱散了巷子里的阴影,让这个本就安静的巷子口又多了一份让人不舒服的祥和。
中午的时候,仉亚男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赴刘峰的约。
她这一走,就是整整大半天的时间,我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功,眼看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仉亚男还没有回来,我就锁了店门,打算休息。
当我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推开了店门,接着又听到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肯定是仉亚男回来了。
我不打算和她那样的人有太多交集,洗漱完毕之后就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