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用上了全力,只是堪堪避开了它的正脸,右脚踝却被它的身子撞了一下。
眼看就要失去重心的时候,我伸手扯住了它的耳朵,它立即转过头来咬我,我抬起右腿,用膝盖顶着它的鼻子,它又挥起一只熊掌拍向了我。
不能再被它打中了。
我看着那只熊掌急促向我靠近,心中大急,可以我现在的姿势,又根本不可能避开。
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攒足力气,一拳砸向了它的掌面。
用拳头去硬格挥击中的熊掌,人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可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拳头和熊掌相交的那一瞬,我的胳膊上就传来咔嚓一声脆响,肩膀的骨头不是断了就是裂了,剧烈的痛处让我连吸几口凉气,但还是忍着疼,反复收放拳头上的力道,使出了震劲。
我能隔着30盎司的拳套和厚厚的海绵层打碎磁卵,也能隔着熊掌上的厚肉催断它的骨头。
这一下瞬间,我的耳边又一次出现了连串的脆响,棕熊顿时就是一阵“吱吱哇哇”地怪叫,它拼命晃动脑袋,我再也抓不住它了,脚下接连几个踉跄,一直到身子压在土壁上,才算是勉强稳住身形。
它只是碎了一只熊掌,战斗力还没有被完全卸除,我本以为,它还会朝我扑过来,可没想到,在惨叫了一阵之后,它竟然一瘸一拐地转头离开了,每次前爪落地,它嘴里都会发出“吱哇”一声哀嚎,每叫一声,还会转头看我一眼,那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哀怨。
嘿,这算什么眼神?怎么搞得好像是它被人给欺负了一样,刚才明明是它主动攻击我的好吧?
虽说心里这么想,可我还是丝毫不敢大意,一直死死地盯着它,直到它一扭一扭地退到了大坑角落里,又慢慢地趴在地上,我才长长松了口气,随后就背靠油乎乎的土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我坐下以后,就快速调整着呼吸,等待左腿和肩膀上的伤势痊愈,没人知道那头熊会不会继续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在调整呼吸的同时,视线一直固定在它身上,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它竟然会时不时地叹口气,还摆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想想也是,四天没吃饭,本来以为终于有口吃的了,没想到饭没吃成,还被食物给揍了,换成是我,我也觉得憋屈。
过了不到一分钟,二爷就从坑顶上露出了头,他看看我,又看了看角落里的熊,问我一句:“熊没事吧?”
我狠狠翻了一下白眼,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