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经历了短暂的沉思,开口道:“其实,鲁老板在我眼里,应该不算是朋友吧,我一直拿他当亲人,他对我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二爷挠了挠太阳穴,问我:“亲人和朋友,对你来说区别很大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区别,我就是觉得,鲁老板给我的感觉,和二爷你,还有我婶子、二叔很像,所以我想,我和鲁老板之间的关系,应该类似于亲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吧。至于朋友嘛……其实除了鲁老板,我真的没什么朋友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刚才我琢磨了半天,真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几个像样的朋友。
“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啊。”二爷冲我笑了笑,随后又看向了李淮山,嘴上还说着:“回来的时候,我让夏宗明看过王磊和李淮山的生辰八字,王磊的生辰和你正好相克,可李淮山的八字,却和你很合。”
我不明白二爷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默默地看着二爷,希望他能给我答案。
可二爷没有满足我这个小愿望,他只是看着李淮山,闷闷地说了一句:“又是一个外姓人,这两年仉家是怎么了?”
见二爷对着李淮山自言自语开了,我也没再停留,转身进了卧室。
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二爷在外面哼起了一首曲子,过去我从没听过二爷唱歌,一时好奇,就凑在门板上听了一耳朵。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他唱得是《苏三起解》,这曲子本来应该是女人来唱的,二爷捏着原本浑厚的嗓子,发出那一声声尖锐的高腔,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唱到一半,二爷就在外面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哈哈,真难听!”
你唱的确实够难听的。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离开了门板,径直上了床。
这次二爷去寄魂庄,好像经历了一些特别不好的事,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的情绪一直特别消沉,几乎不与人说话,三爷和七爷偶尔问他点事,他也是“嗯嗯啊啊”地随便应几声就算了。
在这两天里,又我在三爷的敦促下复习了之前学过的所有术法,七爷则不知道去哪了,每天早上起床以后,我只能独自练习三吊钱。
自从真性被激发出来以后,我不管是在学习术法的时候,还是在练习三吊钱的时候,心境都变得异常平静,每每演练,都能有新的心得。
二爷说,这是因为我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学会了用心去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