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我给小惠打电话的时候,小惠说家里出了事,估计就是回老家处理赵广安的后事了。
我问二爷:“赵广安还杀过人?”
二爷说:“你还记得赵广安家里的的那枚铜钱吧?”
“当然记得啊。”
“附在铜钱的厉鬼,就是带赵广安入行的老师傅,除了它,铜钱上还附着另外两个盗墓贼的魂魄,一男一女。这三个人本来都是和赵广安一起下墓的人,一年前,他们盗了一个明朝的富墓,从墓里找到了一个汉代黑铜盉(音同‘盒’),光是这一件宝贝,就能抵得上赵广安在这十年间攒下的偌大家底。”
我说:“后来,因为分赃不均,赵广安才动了杀心?”
二爷摆了摆手:“赵广安动杀心,倒不是因为分赃不均,正相反,带他入行的那位老师傅是个懂规矩的人,坐地分账,向来非常公平。可赵广安偏偏又是个心黑手狠的主,他为了独占黑铜盉,就在其他人的饭菜里下了毒,杀人了不说,还烧了尸体,毁尸灭迹。”
听到二爷的话,我不由地大皱眉头:“赵广安真的是小惠的亲戚吗?”
二爷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小惠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女孩子,事事都为别人着想,没想她和赵广安身上明明流着同样的血,品性却相差那么大。
二爷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份深深的无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无奈,也没有多问。
在这之后,二爷又看着李淮山发起了呆,我擦干了头发,就打算回屋睡觉。
可在我快走进屋门的时候,二爷又问了我一次:“若非,你有朋友吗?”
我转过身望着二爷,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复地问我这个问题。
沉思片刻之后,我又反问二爷:“鲁老板算是我的朋友吗?”
二爷冲着我笑:“那要看你心里是不是拿他当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