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找一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等待天色大亮。
可在这样一个地方,究竟有没有绝对安全的地带,谁也说不清楚。再者,就算我找到了那样一个地方,挨到了天亮。可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是要将今晚发生的事重新经历一遍。
第二条路,就是想办法自救。
学了一个月的术法,不管我在术法上的造诣怎样,三爷既然让我来了,就说明只要我肯拼命,应该能靠着他教我的那些术法逃出去。
经过极短暂的思考之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条路。
在这之后,我也没废话,直接咬破了舌尖,将舌尖血吐在了两只手的手背上。虽说我也知道,催煞这门术法对施术者的反噬很大,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完全掌握的一道术法了。
煞血接触到周围的寒气以后,很快就凝固了,血中的生气、阳气也系数消散,只有煞气得以长存。
第一扇被打开的门位于楼廊东侧,我打算先到那里看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迈出一步,身上的气血就剧烈翻涌起来,刚刚只是愤怒,头脑还能正常思考,可浑身的气血翻动起来以后,我仅剩的那点理智瞬间就被怒气吞噬了。
迈出第二步的时候,我不再刻意放轻脚步,上半身也肆无忌惮地摆动起来。
楼廊里的木地板上了年头,脚掌踩在上面,就发出一阵吱吱啦啦的噪音,有些板条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瞬间被压弯。
不管是噪音,还是落脚时候那份失真的触感,都让我心中更加烦躁,我皱紧了眉头,额头上几乎要爆出青筋来。
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袱,我感觉行走不便,干脆就将它随手扔在了地上。
包袱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一阵闷响,楼廊上扬起了大片尘土。
没等这些尘土落地,在我身后又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响声,我立刻转头回望,但忘了在第一时间将手电光打过去,直到发现眼中只有一篇漆黑的时候,我才十分烦躁地抬起手电,让光束照向我的身后。
楼廊上依旧什么都没有,只不过被打开的屋门又多了两扇。
当时我的脑子变得像木疙瘩一样,也没多想,又回过身,朝着第一扇被打开的屋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