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立延:“难道你不知道吗,大多数智商或者心理有缺陷的人,比正常人更容易拥有念力。其实越是那样的人,越不容易受到世俗的影响,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而心神合一,就是凝练出念力的先决条件。”
我和仉立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天,被绑在铁杆上的李淮山突然吆喝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么一问,我和仉立延都愣了一下。
仉立延对他说:“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淮山的视线转向了我这边:“他认识我。”
从刚才那声吆喝开始,李淮山的语气里就多了几分燥气,现在,不管是他说话的状态还是声音,都和那天晚上砸我家大门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说真的,在仉家待了一个月,不管是二爷还是仉立延他们,说话做事总是给我一种和现实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以至于在他们身边待久了,我觉得自己都快和过去的生活划清了界限。
李淮山的态度极不友善,可他现在的样子,却有种很熟悉的烟火气,让我倍感亲切。
我问李淮山:“你到鬼串子里来找我,张建宝和刘晓辉知道吗?”
李淮山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先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奋力地扭起了身子,一边扭,一边冲着我和仉立延嚷嚷:“放开我!”
也不知道是我刚才的问题刺激到他了还是怎么了,这会儿他好像变得格外愤怒,两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这家伙的精神状况好像不太稳定啊,难道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见我和仉立延都没有任何动作,李淮山变得更急躁了,他开始拼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扭来扭去,连他身后的铁柱都被弄得颤个不停。
仉立延很不屑地地冲李淮山笑:“别费劲了,你挣不开。”
可听到仉立延的话之后,李淮山就变得更加暴躁了,他一边大声嘶喊:“放开我!”,一边拿后脑勺猛撞铁柱,铁柱子上顿时发出一阵“吭吭”的闷响声。
一看他这副样子,仉立延也慌了,他变得有点手足无措,迈出了一只脚,似乎是想上前解开李淮山身上的绳子,可接着又犹豫起来,第二只脚迟迟没有迈出去,于是就这么踏着弓步停在了原地。
我伸出手,在李淮山眼前晃了晃:“诶,脑子还清醒吗?”
李淮山停止撞击铁柱,死死盯住我。
看样子他还算清醒,我冲他笑了笑:“看样子,你是个有严重自虐倾向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