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你至少得给我弄十斤肉,这小子可比我能吃多了。腰子也给他弄点,哈哈,补补。”
完了二爷又问我:“你酒量怎么样?”
我说:“很一般。”
二爷点一下头,告诉烤串的伙计:“酒给我上十扎,要陈的。”
伙计咧嘴一笑,接着又朝铺子里喊:“十扎麦芽!拿窖子里的!”
二爷带着我来到了靠南的一张桌子前,我一边给二爷递马扎,一边对他说:“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烧烤摊卖肉是按斤卖的。”
“只有我来的时候他们才按斤卖。”二爷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马扎。
我这才反应过来,以二爷的身板,这么一个小木扎子也扛不住他的重量。
没过多久,店伙计就端着两扎啤酒过来了,放下酒以后,他又跑回铺子里,搬来一张结实的椅子。
二爷坐在椅子上,冲伙计笑了笑,那伙计又对我们说:“我先拿两扎,你们喝完了我再拿。”
说完他就忙里忙慌地跑到烤炉那边去了,二爷则将手探到了鞋跟处,因为有桌子挡着,我也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只不过当他直起腰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把梼牙。
和我手中的梼牙一样,二爷手中那把,也是一个十厘米长的刀柄,顶端镶着一个长度不足两厘米的刀头。
在刀柄上也纹刻了一道道深邃的纹路,刀头同样没有开刃。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这种外形和手术刀几乎没有太大区别的小刀,为什么会被三爷称作“梼牙”。
二爷将梼牙的刀头没入了麦芽酒中,原本呈亮白的刀头立即变成了淡淡青乌色。
“嗯,还行,挺干净的。”二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梼牙收了起来。
我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二爷:“二爷,你这是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