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广安的老婆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我说什么她都会照着做。
药片一入口,赵广安就缩起了脖子,还不断地搅动舌头,想把药片给顶出来。
我压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张嘴,又在他脖子上搓了一下,他的身子先是用力颤了一下,想要反抗,可我还死死压着他的胸口,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在这之后,我就看到他的喉咙紧缩了一下。
这家伙总算把药片咽下去了。
赵广安的老婆说这种药是用来助睡的,我还以为他吃了以后很快就能睡着,没想到赵广安还是活蹦乱跳的,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才慢慢闭上了眼。在此期间,我一直压着他,防止他因为挣扎太过剧烈而弄断了绳子。
人疯起来的时候力量是很大的,别看赵广安身材干干瘦瘦,可用来捆缚他双手的那根绳子已经被扯得很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直到赵广安睡着了,他老婆才对我说:“小师傅真是有本事的人,大伯哥来的那次,三个人都弄不住他,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把老赵压住。”
我能听得出来,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比较轻松,可现在还不是轻松的时候。
“铜钱在哪?”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快速打开了床头柜子,又急慌慌地在里面翻找着。
接连打开了三个抽屉,赵广安的老婆都没能找到那枚铜钱,随后她又奔向了写字台,拉开抽屉,继续翻找。
我朝着遗照那边扬了扬下巴:“照片上的老人是谁?”
赵广安的老婆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朝着遗照那边看了一眼,随后才对我说:“这张照片,是老赵从外面捡回来的,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
我说:“我怎么感觉,那好像是张遗照呢?”
听到我的话,她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又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就算这张遗照是赵广安从外面捡回来的,也不应该一直挂在卧室里吧,谁会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放这种东西?
就算赵广安是在发疯的时候将那张照片挂在墙上的,如今他被缚在床上,眼前这个女人也有大把机会将它挪走。
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再加上我问起遗照时,她那一语不发的反应,都让人心中生疑。
心里沉静下来以后,我的脑子都比平时灵光了许多。如今我也能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