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辛慕苑又不想说了。但她不想那么作,还是说了,道:“工部有个少年,你也认识,是慎刑司李大人的表弟,郑凯。”
“是,我认识他。”名字一出来,谢湛的脑海里就已经对上人了,“这个人在这两年的名气非常大,咱们离开帝京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六品员外郎位置呆了许久的少年。人人都说他是天才,可是人人提起他都只是叹息。可是,在我们离开帝京城后不久,他就像是突然顿悟了般,职位疯狂地往上爬,如今已是工部右侍郎的位置。我瞧尚书的意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上书陛下升他为左侍郎。”
谢湛提起他时,话里有酸溜溜的醋味儿,心不在焉地摆动桌上的水果,问:“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辛慕苑拉住谢湛的手,温暖的触感让谢湛的心里舒服许多。
她道:“我曾与他因为春神殿的事情有过交集,又因为他爱慕青禾的事情与他有些接触。”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从未告诉过我。”谢湛攥紧了辛慕苑的手,醋味儿浓的差点将辛慕苑的喷嚏引出来。
辛慕苑只好拍拍谢湛的手,安抚他,道:“因为我与他并未有过任何私下的接触,只是见面的时候会聊上几句,仅此而已,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谢湛委屈地看她,像是受伤的小狗,问:“当真没有过其他的联系?”
辛慕苑郑重地点头,道:“当然!”顿了一下,又道,“购买木制玩具除外!”
“那又是什么?”谢湛已经开始生气了,但还在压着情绪不舍得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发脾气。
这次,沦落到辛慕苑缩着脖子支支吾吾地说:“他经常会制作些好玩儿的机关,我有时会买来研究也会买来玩。”
辛慕苑这么一提,谢湛才想起来,有时候辛慕苑在家里躺的无聊了的确会出去转转,回来时总会带一堆有趣(没有用)的小玩意儿,窝在房间里一玩儿便是一天。
隔日,这些被她喜爱和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就会被她无情地丢到一角。若有下人喜欢就随手送出去,若是没有就扔掉又或者是送给贫民窟的小朋友们。
过不了几日,便又会出去重新弄一堆从未玩过的,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