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院,辛慕苑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谢湛秒懂什么意思,立刻将她松开。
殊不知,此时的李诗蕤与谢振傲正跪坐在床上扒着窗户往外面看。李诗蕤嫉妒地撇嘴,指着“打情骂俏”的二人,道:“看见没?这吃里扒外的小白眼儿狼,看见娘都没有这么高兴!你看看!就那点薄衫还得赶紧给媳妇儿披上,这二月的天能有多冷?”
谢振傲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寒风呼啸而至。
李诗蕤:“……”
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自己被吹乱的发鬓,李诗蕤道:“是挺冷。”
谢振傲忍俊不禁,又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瞥了眼旁边已经将冷眼递过来的李诗蕤,舔了舔唇将笑咽回去,东张西望,只当神峨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李诗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么点薄衫能顶什么用?来人啊,取两件厚点的披风去接接!这隆冬腊月的再把俩孩子给冻坏了,我们明日也别想走,得不偿失。”
“呵呵。”谢振傲偏头看向这个跟了他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女人,勾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就像是西边的斜阳,温暖美丽,洒入他的眼眸,便再也挥之不去。
院子里,辛慕苑与丫鬟碰上面,心里说不上的尴尬,拿起披风不知所措,胆怯地看向李诗蕤休息的房间。
“没事的,娘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已经对你改观了,只是嘴巴上不愿意承认。”谢湛将披风为她系好,柔声道。
辛慕苑点头,牵着谢湛的手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李诗蕤瞧着他们朝着这边走过来,慌忙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与头发,紧张地问谢振傲:“你看我的衣服如何?有没有褶皱?”
谢振傲随便一瞟,目光在裙角的褶皱上略略一顿,摇头:“没有,很干净,很整齐。”
李诗蕤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话,她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板着脸,一副恶婆婆的模样,抬着下巴,一副蔑视的样子。
刚刚摆好动作,辛慕苑与谢湛便已经进了外室,正在抖落一身的寒气,以免带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