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护国公夫人也注意到了他们，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猜测里的不悦，和颜悦色地和他们打招呼，道：“你们怎么了来了？来为娘和你父亲送行呀？”
询问与不安的话堵在喉咙，护国公夫人此时的模样让谢湛完全看不出她此时正在生气又或者是为了敬早茶的事情而不开心。
谢湛愣了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娘，您、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怎、怎么突然要走了？我、我爹呢？他、他下朝还没有回来吗？”
护国公夫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知道这会儿下朝都该回来了？昨日也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这会儿才起。”
这话出来，辛慕苑与谢湛的脸都红了，对视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我俩知道错了，您就别走了。”谢湛蹭到护国公夫人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撒娇。
顿时，护国公夫人的鸡皮疙瘩洒了一地，慌忙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最开始谢湛撒娇的时候，护国公夫人还觉着满满当当的幸福感，还有一种恍然如做梦的感觉，可现在，她只觉着嫌弃。
七尺大男儿，怎么比女人还会撒娇？
“你知不知道错了跟我要走有什么关系？”
“嗯？”
双目对视，一片寂静。
护国公夫人眨眨眼，回过神来，心里顿时窜起一股气，恼道：“谢湛，你是不是要告诉娘，你忘了娘在你成婚前对你说过的话？”
谢湛：“……”如果他说是，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偷偷瞅了眼护国公夫人，觉着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这番话若是说出去，岂止是会有风险，那简直是会有危险！
喉咙咕噜一声，他支支吾吾地说：“记，记得吧。”
“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