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从李诗蕤的角度出发想了下,现在贸然处理林娘岂不是明摆着打护国公夫人的脸?
更何况,究竟是这个林娘自大还是护国公夫人看她不爽还不清楚,何必这样着急忙慌地去打别人的脸?
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不必闹那么多不痛快。
更何况,是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
护国公夫人的性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她有些相似,都是受不得任何欺负与冤枉,若是因为林娘自己的原因错怪了护国公夫人,结局更是得不偿失。
不值得,着实不值得。
萧长亭的考虑与辛慕苑差不多,他只是看不惯林娘的作为,也看不惯别人欺负辛慕苑,单单想要吓吓她,正巧给辛慕苑一个唱白脸的机会。
如今辛慕苑开口,萧长亭也就顺坡下驴,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随你,反正是你自己昏礼上发生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就此散了。
林娘一人坐在原地,头昏脑胀,双眼迷茫又无神。
方才的“热闹”还印在她的脑袋里,耳朵边吵吵嚷嚷的,听不清,也不太明白。
她只清楚,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她似乎拿自己这块臭鸡蛋,去撞了一块硬石头。
昏礼仍旧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谁也没有理会坐在地上的林娘,但是谁也没能让林娘再靠近辛慕苑的卧室半步。
沐浴,更衣,装扮……
一套流程下来耗费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将辛慕苑累的筋疲力尽,腰酸背痛。
头上顶着的是谢湛亲自设计,找人定制的金步摇,轻巧舒适,而且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