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驿官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女人的声音在耳边显得虚无缥缈:“那就好,我相信南驿官你的人品。说起来,北驿站的账本似乎很久没有查过了,过两天我便和户部的右侍郎打个招呼,让他派个人过来瞧瞧看看。”
南驿官的脸色苍白,胸腔憋着一口气。他笑笑,笑容里没有柔和只有怨愤:“辛慕苑,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我念在你手中有令牌的份上处处忍让你,可你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你现在就是一个商贾,卑贱的商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咄咄逼人?还户部的右侍郎?连世子都被你这个扫把星克成了四品白凤寺卿,你认为户部的右侍郎还有什么理由理你?又凭什么搭理你?”
“辛慕苑,为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想要耍威风之前得先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可别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徒增笑料!”
辛慕苑摸着下巴颔首,道:“你说的对。”她一把拎住南驿官,出了北驿站。
南驿官吓坏了,用力的拽着辛慕苑的手腕,嚷嚷道:“辛慕苑!你混账,快把我放开!我乃朝廷九品官员,你敢这般羞辱我?”
辛慕苑不以为然,道:“一个私藏嫌犯的人有什么尊严可讲?你方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我势单力薄的不能跟你逗,咱们直接去慎刑司。”
南驿官吓得脸色苍白。
来来往往的人许多,目光惊疑地往这边看,在见到辛慕苑之后逐渐变得复杂。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辛慕苑是他们唯一看不透的人。
明明身后没有靠山,却比谁都嚣张。
更可气的是,惹怒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没有一个真的能够扳倒丽影生香。
眼瞧着商会的人马上得手,一场春席让他们的计划全然泡汤。
南驿官手脚并用,想要从辛慕苑的手中挣脱开,竟然悲惨地发现,自己堂堂一米七的男儿,竟然完全挣脱不开辛慕苑的控制,被人连拽带拖地扯进了慎刑司。
正在忙碌的九位大人惊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人。
左轻云的两条腿还翘在桌子上,迷愣地将脚收回来,椅子不稳,险些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