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沈凌青非常的无奈。
能进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从未见过脾气如此暴躁、耐性如此不好的女人。
他或进或退稍有不知分寸,便会被辛慕苑冷眼相待,就连说话语气里的不耐烦她都懒得稍加掩饰。
越是往后,沈凌青就越是不解,谢湛究竟是怎么在辛慕苑的冷漠中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他又究竟喜欢辛慕苑的什么地方。
这个女人又懒又无趣,约她出去她从来不去。
不管是外王朝的车队,还是花车行,又或者是梅花展,她一概不感兴趣。
只有戏楼的青莲墨竹能留住她的视线。
为了能和辛慕苑有更多相处的时间,沈凌青天天陪着辛慕苑呆在戏楼,咿咿呀呀的声音快把他的头吵爆了。
不止如此,辛慕苑是个闷葫芦,三天不见得能憋出一句话来。
可说她不喜言辞,他又常常看见辛慕苑眉眼含笑地和慕一说话,每每看到这一幕,沈凌青都觉着自己心肌梗塞。
慕一是个哑巴。
可辛慕苑宁愿和一个哑巴交流,都不愿意和他交流。
这日,他像往常一样守在沁心园的巷子外面等待和辛慕苑相处的机会。
巷子的终点,沁心园的门被推开,身穿红色绣金边百褶长裙的女人缓步而出,端庄优雅。头上斜斜地插着金步摇,添了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