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温溪吃饭都不愿人在旁伺候,所以赵宸陪她吃饭时也是这个习惯,晚膳时只有母子俩在一张不大的圆桌上自己用膳,旁人都是退下的。
温溪看着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的儿子,羡慕的暗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来得好啊,哪像她这样的成年人,生活中处处不容易,尤其是感情世界……
温溪盯着吃饭的儿子盯了好久,一番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试探着开口,“淳哥儿你刚从秦府回来,嗯……秦大人伤势如何?可有想云江帆说的那样中毒了?”
赵宸从饭碗中抬起头,认真答话,“秦卿伤势到比之在宫中时有了起色,我瞧着他虽面露病容,但精神头尚可,毒也确是中了,据说叫凉生花,但好在他已经解了毒了……”
接着赵宸把秦敛说得解药方子的事前前后后的和温溪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他说母后你不必担心,解药的事他已解决,刺客一案等他伤势好些也能帮助审理。”
听得温溪心中万般不是滋味,这个男人是不是傻啊,试药?药是能随便乱试的吗?!
她有小心翼翼且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那……你瞧着他心情如何?”
赵宸筷箸一顿,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温溪见他这般沉默的模样,心中突地一跳,心想,那天的事就算是个意外,可连她这个女人都没想计较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不会还耿耿于怀吧,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母后。”赵宸的称呼很郑重,面色忽的正经了,一脸深思,对着温溪认真道:“秦家的家事朕从前也听过那么一耳朵,今日去秦府东院秦敛住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他住的地方虽看似大,却冷冷清清的,瞧着不是小厮就是冷冰冰的侍卫,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温溪愣愣地看着儿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见赵宸放下筷子,装作小大人模样,故作成熟的叹了口气,“他那嫡母想也不会管他的事,可一个家想要像个样子总是少不了一个女人里外的操持。”
温溪傻愣愣的看着儿子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秦敛都过了而立了,却一直没有个女人在身旁伴着,这冷锅冷灶的确实不像样子,这次他救母后的恩还有解药方子的情,我都记着,我想着赏赐些贵重物什他是不缺的,不如……咱就赏他个女人吧,就算不是赐婚做主母,赏个美人给他,伺候伺候他日常起居,热热锅暖暖床,也都是好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