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却是并未多在意刑堂内的环境和闲杂人等。
随行的蒋谦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解,“这些狗东西倒也是狡猾,果然嘴里都是藏了毒,想来是打算失败后便咬破毒囊自杀,幸亏臣动作快防着他们这招,统统卸了下巴,也只有两人让他们得逞服毒了,其余的大都都被活捉了。”
所有刺客都被带了上来,除了当时在宴会场中被击杀的八人,还有两个服毒自杀的,其余的十几个都还吊着一口气,每日里接受严刑拷打,然后在被医治、喂食,接着再进行下一轮的拷打,受不住了再停下来医治……
如此反复不曾停歇,这三日来,这些刺客们几乎是要把大召深宫之中百八十年来所积累下来的最折磨人的二百多种酷刑都轮个遍。虽然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被问出来。
但其实都是血肉之躯,这些据说受过最残酷训练连死都不惧的杀手死士们,意志正在一点点被摧毁……
但刺客事件已过了三日,外面人早已人尽皆知,传得更是心惶惶,更是为了温溪母子的暗卫着想,秦敛知道,他没有耐心再拖下去了。
秦敛由陈平搀扶着,慢慢走到了这些刺客们跟前,他先是来回打量了他们一圈,什么也没说。
然后略思索片刻,顺手从边上的炭火盆中拿起了一根底端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从左边起,走到左边第一个刺客面前,云淡风轻地问道:“自己选择,是打算说与不说。”
这刺客还在咬牙强忍,狠狠地剜了秦敛一眼,还特别硬气加不屑地秦敛呸了一口。
那血污的唾沫正好吐到了秦敛月白的大氅上,他低头定定地看了一小会儿,然后冲身后跟着的人抬抬手做示意,淡淡道:“掰开他的嘴。”
身后的禁军卫得令,上前强硬地敲开那刺客的嘴。
秦敛拿着烧得半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并也没往刺客身体上烙,而是以极快的手速,干脆利落地捅进了刺客的嘴里。
刺啦一声,而后便是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啊啊——”
站在角落里的赵韫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再偷偷抬眼望去,那刺客早已软在刑架上,痛苦又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秦敛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又随手从火盆里拿起第二根烙铁,来到第二个刺客面前。
这刺客已经在细微地颤抖,秦敛还是淡漠的口气,“说了活,不说便和他一样,说与不说?”
刺客抖得更明显了,想了许久,牙一咬眼一闭索性不再去看秦敛,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秦敛也没再多说一个字,眼风朝身后一扫,方才那两个禁军卫再次上前来,想要掰开这个刺客的嘴,奈何这刺客就是不张嘴,两个禁军卫也不废话,找了根细棍直接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