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温家满门战死又背上了那样的罪名,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韩钊还倔着头给赵韫上过奏疏,为温父及温家众男丁辩解,想要赵韫彻查清楚。
他也是为数不多的为温家说话的朝臣之一,只是结果是被赵韫好一顿痛斥,差点还因此丢了官。
在温家过得最艰难的那几年,温五和她说过,韩钊好几次通过京城韩府里的人给温家塞过几大包的银子,在当时确实很大程度上缓了温家的窘迫。
因此温溪对韩钊还是心存感激与好感的。
温溪侧头看着韩钊,“一切都好,都在慢慢好起来,倒是将军,这些年戍守边关,辛苦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怎谈得上辛苦,还有娘娘……”
韩钊停顿片刻,回望向温溪,眼中满是真挚和笃定的认真之色,“关于是否议和之事,朝中一直争论不休,娘娘不必理会,只管坚持便是,臣在西南这么多年,比谁都清楚,两边的百姓都耗不起了,您是对的。”
温溪莞尔,“韩将军这么说,倒是给哀家撑足了了不小的底气,走吧,承乾宫到了,一会进去的后将军可得铆足了劲儿好好说道说道,里头还有几个不死心反对议和的呢,韩将军可得拿出从前上树掏蛋下河摸鱼的认真气势来。”
“哈哈哈,娘娘过奖了,这些年还记着臣的糗事哪,臣谨遵懿旨,娘娘请。”
两人说笑着一前一后进了赵宸的书房。
屋里早有不少人等候在那里,赵宸和内阁即鸿胪寺的大们差不多都到齐了,见两人说说笑笑地进来,众人的视线纷纷望过来。
温溪的笑意犹挂在嘴角边为消下去,一抬眸,正巧对上了秦敛的视线。
男人目光幽幽,先看看温溪,再在她身边的韩钊身上打量一圈,而后便垂下了眼眸,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