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折他的手,只是脱臼……”
不等秦子叶说完,秦文柏立即打断道:“你还敢狡辩!你天天做的什么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打人,赌钱,逃学,私放家奴!天天给我惹事!不是你打的?难道是他自己打的不成!”
秦子叶看着父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搜刮了半天词汇,最终抿了抿嘴唇,眼神暗了下去,低头看着地板上四处奔散的蚂蚁,身板左右晃了晃挺直了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武德轻轻开了口:“秦老爷子是不是罚的有失公允?”秦文柏不解的看向赵武德,秦子叶却纹丝不动,赵有权怔了怔急切的想说什么又被父亲瞪了回去。
赵武德推开了桌上又被下人添上茶水的茶盏,不紧不慢的道:“被打的是官府的大公子,这是公然袭击官眷,已经是触犯了南梁律法的行为,按律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秦文柏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水,盯着赵武德的眼睛道:“长子官拜定远将军,按律我等也亦是官眷,按律可私了,亦可讼至郡守处,涉及武将官眷的亦可讼至军部,太守大人以为,到了军部,这案子该怎么判?”
赵武德微微笑了笑:“何必大动干戈,闹上去对你我都是不妥。一个不好还会影响令长公子的仕途。消消气,我们聊点别的。”赵武德亲自给秦文柏添了添茶水,秦文柏微微点头饮了一口,将茶盏端在手里。
“秦老爷子可知城南金矿出了点差子,最近让我好生烦恼。”
“哦?”秦文柏拨茶的手慢了慢。
赵武德的嘴角翘了翘:“之前负责城南两座金矿的陈家出了些变故已经不胜任金矿的开采工作了,我寻思着换一家家底浑厚的世家负责开采,昨天孟家的族长找到了我,我还没有回复。不知秦老爷子……”
秦文柏啪的放下了茶盏,些许滚烫的茶水翻了出来溅到了手上似乎毫无察觉。
“太守大人的意思是?”
赵武德轻轻一笑:“我觉得秦家很让人放心。”
秦文柏察觉有些失态,轻轻吸了一口气,似有些犹豫。
空气一下静了下来。几个心都显得心不在焉,只有秦子叶似乎对地上的蚂蚁产生了兴趣,挺着身体低垂着眼帘。
“马上要到学院选拔赛的日子。”赵武德望了望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道:“今年庐州城内荐名额到底给谁,我还未能决定。”
秦文柏有些激动:“太守大人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