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没有问,她所谓的“反制的准备”是什么。
“其实,你不必去想弗朗茨大臣效忠国王陛下的缘由是什么。”他说。
“身为国王亲自任命的财政大臣,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歌礼皱起了眉头。“我没说他为陛下做事不应该——但是,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做到哪一步?
维恩将心底浮现出的少许疑虑按下,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整个王都上下,每日耽于享乐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歌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小时候的我,曾经很骄傲于父亲与那些大腹便便、鼠目寸光的贵族们不一样。”
“自从我有记忆起,每一天每一天,所看到的父亲都在为了工作而忙碌着。他只需要一句话、一张批文,就能决定许多人的命运。”
——在歌礼小朋友的心中,曾经是很崇拜她父亲的吧。
维恩发觉自己竟然听得有点酸酸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说着,她咬了咬下唇。
“可是,随着我一天天长大、随着我了解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好像从前所了解到的一切就全都改变了。”
她语气复杂地说:“现在的我,反倒宁愿他没有那么强的事业心、也不要那么辛勤地去处理繁杂的公务。”
“因为我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