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蛙用除了当事人外没人能听到低语气若游丝地挤出三个字,他仰着头,苍白的指尖微微颤抖,像风雨中无力摇曳的白色花瓣一样脆弱易碎——与此同时,令人极度不舒服的混乱念压波动起伏,扩散出鬼气森森的阵阵阴风,卷起灰尘嗡嗡作响。
他才多大,12岁,毛都没长齐就整天瞎想。
我很是无语。
“揍一顿可以,别的免谈。”
说罢,我脚一点顺着毕利峰刚刚砸出来的大洞直接窜上了二楼。
——先去洗个澡再说其他。
阿亚帝摸摸下巴,她盯着站在原地、看起来无比失落的涯蛙打量了几秒,心中忖度:如果连这种破到极点的资质都能开念成功,鸡翅……说不准还有救。
可以一试。
这么想着,阿亚帝的嘴角向两侧上扬,形成一条圆润的曲线,配着她圆圆的脸,显得慈眉善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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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
从高处轻巧落地的皮克米集转了转脖子和肩膀,“嘎巴嘎巴”地活动着有点僵硬的手脚关节,他看看这边瞧瞧那边,金棕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转了转。
涯蛙这家伙,看着阴沉仿佛病的不轻——然而——在幻境里,他顶多和ooc的全素隔着三丈远聊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谈着谈着谈崩了——这结果听起来搞笑,却也够他崩溃一段时间了。
但是布步哲……?
好奇。
尼罗椎湛蓝的眼睛“皮卡皮卡”地闪着光,他向布步哲走过去,曲起胳膊撑在对方肩膀上,俊脸笑嘻嘻地凑近,“心情不错?”
“还好。”布步哲没有否认,因为他此刻的心情的确是很不错,他接过同调,虚幻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对方脑海,声音低沉地提醒,“有点久,对你来说大概相当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