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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把了。
库洛洛手指摩挲着杯柄,他和尼罗椎每隔几把都会相互追平,任谁看,他们都是在比拼着【赢得多】。
但是实际上,他两的最终目的都是【赢得比对方少】。
尽管答应了尼罗椎的要求,但是全素内心其实对“不过分的要求”非常抵触。
尤其是发起人“尼罗椎”,和“引发尼罗椎兴趣的库洛洛”,他俩无论谁赢,都不可能从全素身上讨到一丝好处。
起码他和尼罗椎都心知肚明:
谁敢去找全素兑现“要求”,谁就会踩爆她的雷点——这与“要求过不过分”没关系。
甚至于,库洛洛猜测,哪怕赢的人不要求兑现——只要“赢”,就会被她迁怒。
库洛洛用余光向右侧看去。
全素一条胳膊外搭在扶手上,手指松松地勾着半杯酒,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她本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荷官上牌,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左眼珠一刹间移到眼角,沁血的瞳孔与他的余光对了个正着。
库洛洛的心脏差点停跳。
全素没动,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个幅度,没有一点笑的意思。
谁都没说话。
于是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一秒后,她的眼珠慢慢转了回去,继续看她的牌了。
白发男松开她勾着酒杯的手指,给她新换了一杯满着的酒。
——之前,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居然是“脆弱”。
库洛洛控制住自己喉结下意识滚动的条件反射,强制自己把心思转回算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