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蛙扔掉手机看看墙上的表。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统一提供的毛绒绒的小熊拖鞋,走了几步坐到了爱因菲比曼的床上,扒拉开他手中的报纸。
“看看看,就知道看。”
涯蛙把夺过来的报纸扔到一边,他拖着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全素去墓地看她妈妈,会不会难过地在墓地大哭啊。”
甄帕帕背后灵般地随他闪过来,也坐在在了爱因菲比曼的床上。
爱因菲比曼:“……”
他无语了一会,真心实意地看着涯蛙向他保证,“不会的。”
“肯定会哭吧。”涯蛙根本不听爱因菲比曼说了什么,这家伙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他腾地站了起来,一路向门口小跑过去,“不行,我要去安慰她。”
皮克米集向涯蛙丢出去一个台灯——被甄帕帕挡下了,“她会哭?她要是哭了我就把床吃下去。”
正好这时尼罗椎提着醒好的红酒走进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走路悄无声息的女仆。“咦,谁哭?”他只听到了一半对话,“要不要来点睡前饮品?这种品质的红酒自从我离开希尔顿后就很少见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门口的女仆突然弯腰恭敬地对着走廊上逐渐走近的高挑人影行了个礼:“大小姐。”
看来这座城堡里暗道挺多。尼罗椎心想,他转过身本来想说什么,结果笑脸一下凝固住了。
“你和你的朋友们住在一个屋吗?”门口出现了一个僵硬的,干瘪瘪的,生无可恋的男声。“会不会影响你的休息?”
“不会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啦~”
一声格外娇嗔的拉长音引得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向门外。只见全素亲昵地揽着一个行动非常不自然的陌生男子走了进来。很明显这俩人现在眼中完全只有彼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
等等,她不是去墓地看妈妈吗?这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那男子还没全素高,被全素这么拉着,浑身散发着一股“丧”的气场,浑身的肢体预言都写满了“我是被逼的、我不愿意、求放过”。可是他的眼神却贪婪地在全素的脸上身上流连不停,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得直接黏在她身上算了。
——看起来实在是太猥·琐了!而且这个长相虽然不丑但是完全不属于美型!这种人,居然没有被爆头?
“茗西?茗西在哪里?”全素兴高采烈地对听到召唤闪现到她面前管家命令道。
“你快带他去洗澡,今晚我要和他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