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点不答话。
“那你呢。”赵哲问道。
“我?”
“你以为自己就不是书里的人物么,”
赵哲道:“说不定就是此刻,在另一个空间里,有一个猥琐的作者,正在键盘上敲打你的名字,”
她顿了顿,“这位大叔或许会这样写,‘在中州小队,凌点是一个自以为是又极度惹人讨厌的男人,赵哲对他的憎恶尤为突出。如果中州小队可以通过投票的方式淘汰队员,赵哲一定不介意为凌点奉上光荣而神圣的一票。赵哲也坚信,凌点一定是第一个被投出去的人。’”
凌点哑然失笑。
半晌回道:“一个相对成熟的作家不会这样直白又浅显地描述。”
“怎样才算曲折又深刻?”
“大巧若拙。在字里行间中,适时表露出厌恶的情绪就可以。”
“原来我们的小队里还隐藏着一位自以为是的大作家。”
“把自以为是去掉。再换一个地方表述出来,效果会更好。”
他说着,走到试验台边,将两个封闭的杯形玻璃器皿拿了起来。
玻璃器皿上各有标签,一个写着无忧暖雨,另一个空无字迹。
他眯着眼睛,目光瞧向器皿中的人脸。
一个冷漠平静,一个麻木茫然。
他的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感慨。
“你们两个也没有按照轨迹前行啊。”
飞碟身子轻轻一晃,驶入高空罡风之中。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