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央等众人都笑完了,“可以,谁都可以。”
一听这话,有人就急了,“公主,你可知她是……”
姬央摆了摆手,“我知道,她是倒夜香的曹婆。”
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公主居然记得这常年低头弯腰一声不吭的老货。
姬央这样一番料理,在府里可是掀起了大波涛,各房主子都听说了,也有那主子跟前得脸的下人来找主子们抱怨,一天下来,戚母的耳朵都快被吵死了。
这府里谁能压得住安乐公主啊,当然得请戚母这老祖宗出面,不能叫小公主乱来,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不过戚母要是那么容易被怂恿,沈家如今也就不会如此兴盛了。
“这是公主你想出来的主意?”戚母问安乐道,看她心无城府的样子,可不能肯定是她想出的这压制刁奴的法子。
姬央道:“是景阳先生和我一起商量的办法。”
“景阳先生?”戚母吃了一惊。卧龙雏凤居然也管府里内院采买这种小事儿?他虽然是沈度的军师,但是插手主家后院的事情,这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
“对啊,上回景阳先生来拜见祖母时,六郎不是说景阳先生学究天人,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吗?景阳先生当时也应了。我就想着既然是学究天人,肯定这些小事儿也难不住他,就向他去请教了。”姬央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戚母都没话说了。沈度那般说,只是为了捧高王景阳,而王景阳的应允也只是表面之礼。就像有人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其实都是表面的客套话。
“景阳先生每日的忙碌不比若璞少,公主以后还是别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他了。”薛夫人替戚母说出了心头话。
姬央心想她也没想麻烦王景阳的,只是那日她在镜湖边上摘花发气,那个向婆明显是欺负她年轻,是王景阳看见她主动上前攀谈的,她很自然地发了一顿牢骚,然后王景阳很自然地引导了她一下。
不过这些话姬央都没说出来,只颔首道:“嗯。”
“我听说向婆的家是黑甲卫去抄的呢。”贺悠在旁突然插了一句嘴。
这人就是根搅屎棍,生怕搅不起事儿来,也不知道心里怎么那么多怨气,姬央不满地扫向贺悠。
贺悠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奈我何。
姬央气得恨不能让扇她两巴掌。
“黑甲卫怎么会管这些事儿?”薛夫人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