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李蓝阙可能是遗传歪了,随他。
“你行了吧。”
裴殊锁了车,缓步走在夜色里,在路口另一侧的石桩边停下,想坐,但觉得两尊门神相对的情形太过滑稽,又没坐。
“小周老板买了?”他打量着招牌上的排排彩灯,“这算不算又一次横刀夺爱。”
何宁粤将指尖的余烬掸去,颇有些举棋若定的气势。
“你真是不懂,没有第一次,哪来又一次。”
他随裴殊的视线去看。
就在他提交辞呈的这天,他与这个城市最亲近的地方失去了联系,实在让人不得不感慨命运。
“对了,我爸给你的。”
裴殊从口袋抽出手,顺便拎出了一包烟,说着便朝何宁粤丢了过去。烟盒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跌在一只锃亮的皮鞋边,而它的主人无动于衷。
何宁粤摁灭手上的烟蒂,俯身捡起脚边的方盒扔了回去。
“戒了。”
裴殊站得笔直,同样没有接的意思。
“什么时候?”当他是瞎的?
“刚才。”
何宁粤起身,理平身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