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一番商讨,最后定下一只信鸦五百金瓜子的价钱。
沙华问他:“你要多少只?我去给你联系。”
雪怀毫不犹豫地道:“所有的我都要。”
两百只信鸦租赁,合计十万金瓜子,沙华托关系给他打了对折,只收五万。
雪怀用自己的积蓄加上这些天来领的工资付清了,马上变得身无分文。
但雪怀毫不在意,也丝毫没有身为一个穷光蛋的自觉。付钱过后,他与沙华再谈了谈最近仙门中的琐事,喝了一杯茶,这便出去了。
这一整坐暖阁的房舍一字排开,面对的只有一条游廊,外边是一池深水。雪怀刚推开门,便见到云错抱着饕餮鬼从楼道尽头走出来。
雪怀诧异道:“这么快?”
云错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沙华——他送雪怀到门口,略微“嗯”了一声后,便弯腰把饕餮鬼放到地上,自己跟着走了进去。
他没什么行李。刚来找雪怀时什么都没带,后来拜了师,仅有的东西都是在雪怀外婆亲手打点置办的,大多还是慕容金川的旧物,比如年轻时做好的、没穿过的衣裳。
式样好看是好看,只是颜色和花色或许已经不太时兴了。
雪怀跟着他进门,帮他收拾东西,收拾到衣裳的时候,便道:“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裁衣服吧。”
他想起来,前世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云错也是一身旧衣,形制不讲究,颜色也暗淡,干净就行,因为母亲去后,没人再告诉他男孩子长大后也应当学会打点自己,走出去时,自己即是门面。
他总是穿黑色,雪怀每每建议他买些其他衣裳时,云错总是摇摇头,也不说为什么。
云错也道:“好,但是为什么是过段时间,不是过几天呢?”
他像是憋不住一样地要揪字眼,听得雪怀笑了起来:“过几天我会请个假回家。我找了冥府信鸦帮忙寻我母亲的旧物,我跟着回去看看。”
其实是要避开雷劫,顺便等待信鸦的情报。
云错楞了一下:“那……观心法,你还学吗?”
雪怀故作轻松地道:“近期不学了罢,以后还是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