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沉溺在彼岸花的环境中,被魇住了,这回来找云错时,用灵视也能瞥见有许多在黑暗中蹲伏的影子,似乎想要夺舍他的身体。
他想了想,知道是为什么了。
大概是他重生不久,魂魄刚刚归体,根元当然不稳固,所以会被这些东西盯上。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往后得找大夫开些镇魂的药。
他低声道:“我会注意休息的。”
云错道:“我那里有一点药,以前我入魔后镇魂吃剩下的,还能用,出去后我给你吧。”
雪怀道:“……嗯。”
云错说:“雪怀,你聪明,药方你记着,麒麟甲五片,如意草二钱,空青二钱,地魂花一钱,彼岸花、白练果、镇魂瓜各一枚,熬煮两个时辰,待汤汁熬干,内服外敷,知道吗?”
雪怀轻声问:“真的是你入魔后吃剩下的,不是特意买给我的?”
他安安稳稳地躺在他臂弯里,攀附着他的肩膀,平日里清冷叛逆的样子都收敛了,乖巧和顺得不像话。
这样的他很温和,是别人从未窥见的一面,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习得的。
能让人心跳漏掉一拍,就跟他笑起来一样,灯火明灭,晃荡出一溜儿叫人慌乱的光影,恰如他的眼神。
云错说:“不是。”
鬼使神差地,他说了真话:“是买给你的药。上一回就买了,但是没有来得及给你。”
雪怀盯着他的眼睛看:“云……云弟,你多大了?”
云错有些恼怒,仿佛措手不及一般:“你别这么叫我。”
他已经忘了上回促狭着叫他“雪怀哥”的事情。
真这样哥哥弟弟的叫起来,却不像之前那样别扭,雪怀发现了这人身上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不依不饶地问:“你多大了,啊?小孩才这样追求心上人的。”
云错抿着嘴不说话,视线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