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筝整理着白色西装衣领的手指轻顿,她没抬头:“好。”
拍照过程简单,但在蔓筝刚拍了两张后纪砚恒就跟徐白翘一同进来了,林晟卜跟在后面打着电话似乎在处理工作,他脸色不好,语气更冲。
纪砚恒进来后就坐在了场地里的U型沙发里,徐白翘坐在另一边把合同翻开讲着上面的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蔓筝抬睫望去,就见纪砚恒靠着U型沙发一言不发的盯着正在摆pose的她看,他掀眼后正好对上她投来的视线。
一种麻木的感觉蔓延至头顶,蔓筝错开目光,突然连pose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正了。
只因纪砚恒坐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她,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台上卖弄表演,而他像个老板坐在下头观赏。
许是感觉到蔓筝的不自在,纪砚恒收回了视线,垂眼玩手机,没再看她。
蔓筝心里松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按照摄影师所指导的姿势拍照。
只想快点拍完。
十五分钟后,蔓筝拍摄结束,坐在了徐白翘身侧。
又过了五分钟,双方签署完合同,一同起身准备离开。
蔓筝将羽绒服套在外面,边往外走,边低头整理着叠起的袖口,并没注意前上方即将坠落的窗框。
而当她距离出口仅不到半步时身后徐白翘慌乱的呼唤声响起。
同时也夹杂着一声轻颤的两个字。
“筝筝——”
蔓筝只觉得有一双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等她反应过来,再抬睫望去时已经被纪砚恒护在了怀里。
蔓筝身子微僵,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揽着她腰间的手有一瞬的收紧。
“天,被玻璃划到了。”有工作人员惊呼道。
蔓筝心里一紧顺着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一道玻璃划痕顺着纪砚恒的手背蔓延到卫衣袖子里,血液像是不受控的水龙头般争相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