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今日不宜饮酒。”
身上本就不舒服了,再饮酒不是更难受吗?陆靖瑶也才反应过来,道:“只尝一口。”
陆靖岚道:“你葵水来了。”
陆靖瑶点点头。
陆靖岚微蹙眉头,担忧道:“怎的这时候来了,我记得你上月不是这个时候。”
姐妹俩私下里聊这些也不觉得尴尬。
“一口也不给你喝了,改日再拿来。”
她把酒壶放回去,陆靖瑶有些可惜。
陆靖岚拉着她的手坐下:“可请了府医来看。”
“芷柳便能帮我调养。”
“这可不是小事,这日子差的也不是一日两日,素日里看你与六弟没心没肺的,她们说你忧思过重我还不信,今日看来你日子不准便是这个缘故,你也是,有什么值当你胡思乱想的,没得自己身体受累。”
陆靖岚这两年修身养性,她院子里全是些花花草草,看书习字,弹琴作画,也不似旁的小姐爱出门玩乐,日子过的像个隐士。
从前清河郡主出去还时常带她,那会觉得世家小姐日后是要做主母的,总要结交些人,陆靖岚自己没什么兴趣,加之她未婚夫婿是家里的嫡次子,长嫂是个贤惠能干的,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掌管一府中馈的意思,她心性通透,十几岁的小姑娘倒有四十岁历经世事的豁达。
不然她比陆靖瑶大几个月,待遇处处比不上陆靖瑶,早嫉妒陆靖瑶了,哪里还会和她交好。
日子不正常确实与心情有关,陆靖瑶低头道:“二姐豁达,岂是阿瑶能比的。”
“你呀你呀,想那些做什么,宁国公府的小姐还能愁嫁吗?再说了,人人都说咱们女儿家该找个好归宿嫁人,相夫教子,我倒觉得一辈子不嫁人才好呢,留在家中侍弄花草,多自在。”
陆靖瑶笑着说:“这话可不能说,让三婶知道了,你那一院子花草便别想活了。”
张氏已经不止一次当着陆靖瑶的面表示过对陆靖岚院子里那些花草不满了,她不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整日见女儿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女儿家,也不梳妆,头发随意一挽,便撸了袖子蹲在地上拔草铲土,成何体统。
陆靖岚想到自己凶悍的娘,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