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一凛,她差点忘了,巴雅尔遇害了!她猛一抬头:“是你做的?”
姜利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舒意察觉到自己说漏嘴的一瞬,他补充道,“除非,他是秘密名单的继承人。”
舒意一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退到两节车厢相连的地方,余光往后一瞥,速度太快了,根本跳不过去。
没有可退的后路,舒意不得不镇定下来。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秘密名单是什么,我也不认识那个人。我原本在车厢吃饭,听见大家在说这件事,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同几个朋友一起去莫斯科毕业旅行,目的过程都非常简单,你为什么非盯着我不放?”
“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我必须提醒你,小姐是不是忘了生身父母怎么死的?”
舒意一震,强行克制着颤抖,露出丝微笑:“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们已经去世十几年,关于过去的旧事应当尘封在西江,而且我现在生活得很好。”
姜利倒是没防备她的态度会忽然柔软下来。
弱不禁风的女孩,就那么站在车顶边缘,带着一丝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这里太危险了,我挺害怕的,先过去那边说,好不好?”
舒意指了一个方向,姜利虽察觉她有古怪,但料想一个女孩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余光往后迅速一瞥,动作却没有退让。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姜利不备往旁边一闪,停下来时一柄细薄如发丝的匕首已抵住他的喉咙!
月色下金丝牡丹扣的花瓣闻到血的气息,似要盛放般嫣红,刀片光洁,蛇纹细密,锁喉之危势如破竹。
姜利极低地哼笑了声:“好身手。”
舒意颔首:“学过点防身术,在你面前顶多就是三脚猫的花架子,糊弄糊弄外人还行,糊弄你可就差了道行,好在有名器傍身。我这柄刀,薄得不需要开刃,手一抖怕是就能割破你的喉咙,我看你要小心点才好。”
恰好火车一晃,舒意佯装往前一倾,手腕带力,刺破他表层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