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晚和冯今还没回来,也不知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她觉得胸口有点闷堵,隐隐泛起恶心,便在下铺躺了一会儿,忽然小腹抽痛,一阵滚烫的热流往下冲泄。
她立刻翻身坐起,从蒋晚的包里拿出东西冲到车厢尽头的洗手间。
回到包间,她赶忙喝了口热水,齿间化开一丝淡甜,靠近杯口,上面隐约还有男人指腹遗留的芬芳。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血光,应该是指她每月必来的亲戚吧?是因为闻到了气息,他才意有所指地提醒?可她那会儿分明还没有动静,他怎么会知道?
那株缅栀子,竟然惧怕血光?她一靠近就枯萎?
舒意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直觉男人不同寻常。
她想起身去看一看留在窗外的缅栀子,小腹却一阵紧缩,巨大的疼痛冲上脑穴,让她跌回了原位,豆大的汗珠相继往下落,脸一瞬苍白如雪。
她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怎样危险的情况,急声向秦歌求救。秦歌不知睡得怎么熟了,在扰动中翻了个身,却将脸面朝车壁,彻底沉寂下去。
舒意的喉咙有火龙摆尾,声音越烧越沙哑,渐渐发不出一丝声响来,只好去够放在桌板上的手机。火车忽然一晃,水杯溅出一捧滚烫的水,直洒在她手背上。
她一惊,手机也被甩落在地。
舒意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了,喘着气倒回床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她小时候曾掉进西江的大河里,自此落下病根,每逢生理期第一天都会走一次鬼门关。哪怕经由蒋晚提醒,她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她咬紧牙关,手背抵在车壁上,伴着火车有节奏的晃动,一下一下磕碰车壁,以期旁边包厢的贺秋冬和江远骐能听到她的求救声。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隔壁有移门被拉开的响动,脚步声在门外交错,却始终没有停留。
舒意的心伴随着模糊的意识越来越凉。
就在她几乎堕入黑暗之际,一道光从门缝射进来。男人步伐轻若拂尘,微不可闻,只有满身的馨香能证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