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很不礼貌吗?”
舒意想了一会儿:“或许,你可以称呼年轻女孩们为小姐姐,我想她们应该会更乐于接受。”
男人露出恍然的表情:“之前在市场上偶尔听到商贩对年轻的女孩这么说话,我还以为是某种暗语。小姐姐?听着有些轻佻,看来七禅只适合讨阿姨们的欢心了。”
他掖手冲她行了一个非常古老的礼节,起身之时忽然视线一定,落在她的裙摆上。
舒意下意识把裙摆往下拉,扬起怒容面向对方。
这是她一直以来提防色狼的第一招,如果对方能意识到自己的冒犯,调开目光,她会直接离开。可是如果对方仍津津有味地描摹一个女孩的美丽,她会用学到的第二招防狼术,狠狠地招待对方。
她想不通,这个看着进退有度的人,怎么突然无礼起来?
祝秋宴并没有被她的架势威胁到,微微一笑,靠近过去,鼻尖轻动。
就在舒意抬手朝他挥来时,他往后一闪靠在车壁上,将衬衣口袋里的鸡蛋花(缅栀子)拎出来,在空中摆了摆。
“你看,刚刚还神气活现,现在已快要枯萎了。”
舒意拧眉,还没搞明白男人奇怪的举动,就见他将缅栀子放在车窗外用来晾衣服的铁丝上,三两下打了个结固定。
外白内黄的花冠沐浴着阳光,吹着暖风,倒下的淡红色花梗竟然再次竖立了起来。
舒意忍不住靠近过去,被祝秋宴一挡,手刚好擦过他的袖扣。牡丹花瓣似乎有倒刺,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祝秋宴说:“小姐还是别靠近它吧。”
“为什么?”
祝秋宴意味深长地扫过女孩鹅黄的裙摆,压下声音道:“它怕血光。”
舒意一脸莫名,回到车厢把杯盖拧开,放在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