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冬抱着体验生活的态度策划这一趟行程,买票的时候考虑到三男三女,最终选了四人一间包厢的硬卧。
蒋晚穿过高级软卧的复古红车厢,到了隔壁白皮泛黄的硬卧车厢,巨大的落差沉到心底,她才知道一应手续交给贺秋冬办就是这个下场,气得发了好一通脾气!
贺秋冬赶紧解释:“本来我们五个人,两个女生可以定高级软卧,但是后来不、不是加了一个嘛,要是再定高级软卧,多出来的女孩怎么办?你给我钱的时候,我已经同你解释过了,而且我也去查过,那会儿高级软卧已经被订完了。”
冯今看贺秋冬一张脸急得通红,帮腔道:“是呀,小意是临时加的,能买到硬卧两间包厢,没有其他人共享已经算运气好的了。你忍一忍,等过了蒙古,车上会下一批人,到时候同列车员说说,看能不能升级到软卧去。”
蒋晚也不是非要生气,硬卧的环境差点就算了,女孩们挤在一个车厢还能互相照顾,只是这一路长途漫漫,天气闷热,要在一张床塌躺五个晚上,对她这种“不洗澡会死星人”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江远骐看不惯大小姐的做派,在旁讽刺道:“当个甩手掌柜还要挑三拣四,我们又不是你管家。真受不了的话,现在下车回家还来得及。”
舒意知道是因为自己才没订到高级软卧,心下愧疚,同贺秋冬道了歉,又拜托江远骐少说两句,打商量道:“后面还有旅客要通过,我们不要挤在过道了,还是先各自回包厢吧?有什么事等安定下来再说,好不好?”
冯今应好,赶忙招呼男生走了。
蒋晚仍意难平,见舒意为难才妥协,随手将移门半拉上,说了大实话:“我那个在呢,要是不好洗澡,不光只是臭了,粘粘的,还不舒服。”
女孩子们都懂每个月一次的不适,疼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卫生,顾及不周全的话很有可能滋生细菌。
“还有你呀,你天天跟我厮混,咱俩的时间差不多。我至少不是第一天了,难受归难受,不会疼得死去活来,你第一天怎么办?”
舒意扶额:“临时决定要去,光顾着收拾行李准备签证之类的,我忘记这回事了。”
“什么?”
蒋晚露出一个服气的笑容,看到舒意比她还惨,莫名受到了安慰。
“虽然作为姐妹非常不应该,但我还是想笑。你可怎么办呢?俄罗斯签证我们都办好了,就你和秦歌两个没弄好,到时候估计又是一通麻烦。”
“是呀。”
舒意也觉得头皮发麻,但为了不让蒋姑奶奶再受刺激,还是安抚道,“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实在不成我就一路躺过去吧,不动就不会出汗了。”
“想得真开!”
秦歌在旁附和道:“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嘛,沿途的风景才是旅行的意义。你们先歇着,我去问问乘务员,看能不能征用剩余的床位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