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掖在裤腰,一角露在外面,三分凌乱,七分散漫。搭上黑裤,简单干净,又让人易生好感。
刚才惊鸿一瞥,只看清了他袖扣的模样,锈金色,牡丹花,细节繁复而精致,比殷照年一屉的古董袖扣看着还有年代份量。
舒意不禁抬手,揉了下被撞到的肩膀,上面似乎还有一点残余花香的温热。
旁边蒋晚还没消气,拉着秦歌问:“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秦歌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怎么会没看清呢,你刚才不是对着他的方向吗?”
刚才蒋晚来追舒意,被秦歌拦了一下,背对着舒意什么也没看清,只一转头见人撞了过去,而秦歌与她相对,正好面向舒意。
蒋晚叹气:“唉,也就是这会儿赶时间,不能追上去,不然姑奶奶我非要跟他论个明白。他不知道吗?这年头不能随便称呼年轻女孩’小姐’,会让人误会的!”
舒意知道她是替自己打抱不平,这暴脾气一起,谁也压不下来,就等着冯今来灭火了。
正想着,冯今和几个男孩们也进站了,远远地冲她挥手臂,一张国字脸笑得正义凛然。
看到她们,冯今抱着个小提琴箱子,一马当先冲过来,冲舒意打个招呼,便凑到鼓着腮帮子的蒋晚面前,细心询问姑奶奶为什么生气了。
后面两个男生一拽一拉慢半拍追过来,一个自称是发起人,名叫贺秋冬,秋收冬藏的秋冬。
一个眉眼倨傲,不肯开口,贺秋冬便替他介绍,名叫江远骐,是他的舍友,两人都是工科系的男生。
蒋晚看了一眼,中肯地评价道:“贺秋冬的名字,应该去文科系。”
贺秋冬挠挠头:“我出生的时候正处秋冬交际,正好姓贺,家里人说,干脆就庆贺这季节吧,不过我语文很差,去了文科系可能毕不了业。”
她又评价江远骐:“江远骐的脸,应该去体育系。”
舒意知道潜台词,没忍住笑了一下。江远骐不高兴了,指着自己的脸问:“我的脸怎么就适合体育系了?”
蒋晚说:“就您绷着脸的样子,百米冲刺时风都吹不垮,不去体育系真可惜了,说不定还能当广告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