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默原本是光耀无比的门阀贵族公子,侥幸一连躲过了破军屠杀和洪流之祸,却不料,到了现在却遏制不住野心和渴望,竟然试图伸手去拿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生生把性命断送在这里。
“站住,你们这些蝼蚁!”迦楼罗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荒野里,“凡是敢于打扰主人长眠的都将会被杀死——连你也一样,飞廉少将!”
“长眠?”飞廉看着那个分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人,不可思议,“云焕他……不是死了么?你还在这里守着他?”
“主人没有死!”潇的声音略略提高,似有激动,“他只是被封印了而已!”
封印?飞廉看向了云焕的心口——那里,一连五剑洞穿了心脏部位,那五剑居然首尾相连、构成了一个奇特的五芒星记号!冰蓝色的光芒从其中透出,仿佛一层冰,将金座上的沧流统帅封在了里面,克制住了他体内的金色光芒,寂静无声。
“他……是被谁封印的?”飞廉诧异。
潇的声音顿了一顿,似乎不想提那个名字:“唯一能封印他的人。”
“哦?这把剑……”飞廉喃喃,看着插在云焕心口的银白色光剑,忽地明白过来,“是……是她么?是‘那个人’下的手?!”
潇没有回答,迦楼罗发出了一阵微弱震动,仿佛痛极的颤栗。
飞廉回身,看着金座上的鲛人傀儡,轻声:“封印何时能解?”
“不知道,可能永远无法解开了……”潇的声音缥缈恍惚,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悲哀,“那个人亲手在他心上刻下了封印,而后土的力量又克制着他体内的魔性——两种如此巨大的力量胶着在一起,世上不可能再有人能打破了。”
飞廉想起了当日和潇一起联袂营救云焕的情形,想起这个已经和机械融为一体的鲛人女子有着多么强烈的愿力,不由感叹:这,难道不是她心底里最希望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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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看着脸色宁静的云焕,苦笑:“他倒好,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偷懒——却不知亡国灭族的大难立刻就要到了。”
潇也是叹息:“飞廉少将,主人已经不在了,辛苦您了。”
——也许因为曾经并肩战斗过,潇对飞廉一直保持着尊敬和关切,并无丝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