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与阿爪在城外指点江山,城上乱作一团,守军损失惨重后要防守如此大城已然是捉襟见肘,心惊胆战的太守正发动居民上墙守备,官军皆人心惶惶,不知来了多少贼兵,城中慌乱之声不绝于耳。
“可惜,有如此大的城池,官军却已无胆!儿郎们,随我去好好看看此城!”
王钧呼喝着,命令亲从举着大旗,跟着他从朝向上谷郡的迎海门开始,穿越途径飞狐道的兴隆门,一直绕到南边的正门荣阳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在高大的荣阳门外,王钧都能望见前汉矗立在夯土高台上的代王宫旧址的屋檐了,可还是没有一个官军敢出城反击,只敢跟着王钧旗帜的动向,在城墙上慌乱地跑来跑去,只有一些官军手忙脚乱中反应过来,朝城下射箭。
却因距离太远,官军的箭矢都落在王钧的马前,王钧放声大笑,岿然不动,使得这位年不过十八岁,出身不过一个上党烧墓砖雇工的义军头领,像在箭雨中看风景一般悠闲,引得身后的义军齐声喝彩。
“《礼记》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着,王钧取弓在手,策马急驰,弯弓如满月,对准荣阳门抬手便是一箭。
箭矢稳稳地落下,扎入吊桥板上,大风刮得箭羽微微颤动,一并送来王钧的问候:
“代王城中著族豪姓,可有二三人非鼠辈?”
——
问曰:“初起事时,官军每诬我天下之至无赖子,敢问何解?”
大圣对曰:“汝每至一地,若在江北,便掳马数万,横驱旷野,一日千里;若在江南,便征船数千,顺江而行,畅通无阻。官军能战,应不与战,专以走疲之,而遇单弱兵将及孤军,便或纵马一扑,或舟载勇士连夜上下游夹之,官军不能灭汝,反常为汝所趁,不辱汝为无赖儿,焉有他法?”
——《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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