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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保江东以存中国之统,刘弘之力也......使晋能举国而任之,虽乱而可以不亡;惜乎其不能独任,而弘亦早世以终也......晋不能用弘,而弘能用晋
——王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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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都安静!再大声喧哗一句,按我的军法论处!”
康朱皮无奈地领兵出阵,喝止那些溃兵继续传播恐怖气氛的行径。
敢打官军,敢杀土豪,敢把不听命令的人挂城墙的康朱皮在上谷早就声名赫赫,他又兼任天师道的阳官,对天师道民也有办法管辖,凭着这股积攒的威势与流露的杀气,这些败退下来的天师道军自不敢胡闹,又见康朱皮断后的部队军容严整,还有防御工事做支撑,才稍稍安定下来。
“谁是头儿,谁有将军箓,都过来与我谈发生了何事。其余人去后面大旗下喝水,吃干粮,压压惊!”
康朱皮把溃兵分作两堆,这些人多是边郡的游侠儿、马匪之流,凭借骑术不错才跑在前面,本就没什么组织,大部分人只是本能的抱团,几个带头者都缺乏威望,康朱皮很容易就把临时头领、小头目与一般兵士道民分开,由康朱皮亲自去“安抚”小头目,顺带探知军情;而一般道民则由调赵桓去安抚,他作为康朱皮的爱将,又是本地人,在上谷名头不小,照顾这些小道民挺合适。
赵桓分些水给他们喝,随即安排人手后运,以补强本队。康朱皮则快速问询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番分析后,大略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清晨时分,官军突然从居庸关杀出,由于寇静之忙于火并侯家,对居庸关一线的防备过分松懈,少量的斥候应该是被官军快速消灭,而无法做到及时的预警,随后大约上午时分,官军的精锐骑兵,数量在数百至二三千不等,就对缺乏防备的天师道军进行猛烈的突袭。
天师道军几乎一触即溃,家主寇静之遭到了最猛烈的攻击,被迅速阵斩,随后侯家“归附”朝廷,官军骑兵便一路追杀溃兵,不让败退的义军有办法集结重整,到了中午时分,整个上谷未能撤离的有组织义军抵抗都消失了,而这些溃兵跑路的时候,沮阳尚未丢失,但已人心惶惶,而居庸县连一刻钟都未坚持住,守军几乎是望到天师道军覆灭,就开门投降了。
至此,上谷义军肯定没戏了,而全局则被战争迷雾所笼罩,春天的上谷白昼不长,天色渐渐昏沉,官军清晨出击,激战半日,基本打垮了上谷天师道义军三四千兵力,接下来他们是在收复县城?围攻寇家坞壁?就地休整?还是已经朝鸡鸣山与广宁郡追击而来?在派出更多斥候前,康朱皮难以无法下判断。
若官军就地休整或忙于攻城拔寨,则康朱皮还能抓紧时间去收容溃军,以加强自身实力,若官军已全师而来,誓要将义军一扫而空,康朱皮只能稍作迟滞,就要准备撤退。
“难啊,难啊。”
康朱皮嘀咕,做出一点都不慌张的姿态,亲兵们挟大胜之威,早上吃饱喝足了一番,现在反倒个个摩拳擦掌,康矛首先过来请命:
“部大,不如我等趁着天色昏暗,突袭官军先锋,杀杀他们的威风,如何?”
康武也跃跃欲试:“正好,咱们缴获了不少鲜卑儿的衣甲,换上!换上!再引官军去斗鲜卑儿,部大,你说怎么样?”
王梦倒是反对,不过他反对的只是康武的方法,而不是策略:“不好,不好,我们穿了索虏的衣甲,还怎么杀官军一个措手不及?我觉得啊,还是要穿官军的衣甲,趁着天色暗了,正好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