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军正,来,加水!”
“我们真不知道!饶命啊!咳咳”
“什么方向也该知道吧,加水。”
“往北,大概是宇文单于不不,是禄官汗!”
“祁种民,嗯,祁莫护跋参与了没有?”
“不,不知道!不不!别!好像有!是她和祁部大,不,祁市说的,让他去和鲜卑人做生意!求求康神仙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康朱皮非常无奈,看起来面前或奄奄一息,或吓破了胆的几个高级俘虏是真不知道内情了,连到底去和谁做生意都说不清楚,这事也够隐秘的。
已知的情报已经很成问题了,无论是和谁做生意,拓跋禄官汗是祁种民姐夫的叔父,是新任的拓跋鲜卑单于。宇文单于普拨的牧场听说离上谷也不远,同时他也是去年才登大位,像这种新单于,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从时间来看,大概是自己刚起事,祁种民就试图和这两个新即位的鲜卑单于或者可汗联系,让祁家送了一大堆粮食,而她离开的方向……从地图上看,应该是回她姐夫,鲜卑拓跋汗那里,进一步动向就不明了。
问题很大啊,该不会是
康朱皮皱了皱眉头,他猜测的结果很不好,看来转进的计划表又要提前了。
正当康朱皮思考的时候,赵桓和阿爪就押着新俘虏来了,接着就向康朱皮打了小报告。
“知道了,辛苦了,我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还在担心鲜卑人可能带来的危机,康朱皮便并不太在意马匪的事情,他只感到心累,一想到不久之后义军就要打郡城,现在军纪有问题,联盟不紧密,敌人动向不明晰,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康朱皮愈发烦躁,只能摸出块胡饼,吃几口来分散注意力。接着他又审问了这一批俘虏,还是没有他想要的信息,愈发不耐烦的康朱皮挥了挥手,确定这些人已经挑出了工匠和军属后,就要求丁队把他们通通带到祁氏坞的广场去,再把祁家的牧工、奴婢都召来,每个人都得发一根木棍,一面盾牌。
“康帅,又要杀人了?”赵桓下意识地问。
“我教了多少次,叫公审,公审!”
“是,战帅,公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