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战帅,你可是我寇氏所设的一治阳官,此刻正应相助我啊!我做了征北将军,你就是定北战帅,如何?”
“康郎君,阳官算啥?我等之中就数你能征善战,兵马最多,接下来还要多靠康郎君之勇,你只要拥护我做盟主,我就让你做将军长史,还把我阿妹嫁给你!”
“侯将军,你这不厚道了,亡兄早将吾妹嫁给康战帅之弟,你又何苦呢?”
“诶,寇将军,你这是说什么怪话?就许你家嫁妹,不许我家有妹能配康郎君?”
“我不是这个意思,侯将军,据我所知,令妹大者十四岁,小者十一岁,康战帅爱姊人尽皆知,是不会娶的啊!”
康朱皮只往嘴里塞了一块酸酪,强行压下了怒火,以及也学陈非来个鸿门宴,将面前两个傻子斩杀后吞并其部众的黑暗念头。他的部众连日奔波,一天之内经常数战,已经十分疲敝了,正须休整几日来应对接下来的战局,此时更不能节外生枝,他只得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叫道:
“二位使君,我们得先解决完上谷与广宁的问题再说,头衔小事尔!现广宁之敌三千余未动,上谷沮阳县合计有五百守军,居庸县则有四百守军,鸡鸣山北有乌桓突骑千余,居庸关之敌又随时可进,这还未计算张氏等附陈之辈,我等不抓紧时间,趁敌人尚未合兵一处,将他们尽数击破,更待何时?”
“诶,康郎君此言差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豪强不服!你那战帅头衔不甚响亮,就算现在战事危急,可不选盟主,以康郎君所定策为是,康郎君也要换个响亮名头,当个朝廷正官才是!”
侯浚摇头,他之前就是郡功曹,对大晋的官吏体系比较熟悉,也十分看重,血腥宴那天,他临时有急事,方才逃过一劫,此刻又发了官瘾,硬是要搞些大官来当当。
“名头小事!如今大事,是如何诛杀陈非,恢复我等主持上谷的旧局,为此我等非得知道陈非接下来要做何事?”
康朱皮无奈,上谷肯定回不去以前的样子了,回去也不符合他的利益,但此刻只有这样画饼,才能
“陈非那狗奴会如何?”两人齐声问道。
“出城,与我等野战。”康朱皮立刻抛出答案。
“他的胆子这几天怕不是都被康战帅打破了,怎么还敢出城?我们不去围攻沮阳县找他好好说理,就算让他多活几日了!”
寇静之箕坐而摊手,表示无法理解,但康朱皮马上解
释道:
“若是这样倒正中我下怀!陈非固守两县,更定死了兵马,我等合兵一处,先击破乌桓突骑,再打垮广宁军,又攻取居庸县,最后再来收取沮阳,他便再也无能为力,到哪时候……朝廷必然怪罪他激发民变,失地丧师,见死不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