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郎君为何一言不发,这是作何啊,郎君兵精而......”
见康朱皮成竹在胸的姿态,武吏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来,犹在勒马说笑,他想到他家少郎讲当年荆轲刺秦王,殿上无尺兵,秦舞阳还吓得色变振恐,
今日之景,尽管远不如秦宫禁内,可到处都是康胡儿的雪亮兵刃,亡命之徒,也知他的计划已完全暴露,不可实施。对面的康胡儿宛如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野猫,无非是想看人的丑态,以此侮辱家门。
也罢,得为郎主他们哪怕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正想到这,情况陡变,不待康朱皮的骑兵进一步靠拢,他那身强力壮的凶悍同伴突然拔刀出鞘,电光火石间暴起一刀,直扑队友而来。
有书卷气的武吏猝不及防,被同伴砍中后腰,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值此突变,四周的步骑立刻围过来,刀矛齐举,将二人制住。痛击队友的武吏立刻翻鞍下马,丢了刀弓,跪地捧剑而大呼道:
“小人张朔,去年大灾,宗族兄弟伯叔赖康神仙赐粮活命者有五人,如此大恩,一直无以为报!今日有幸,此贼张韦,欲图谋不轨,行刺大仁大义的康神仙,被我察觉,特将其砍了,献于神仙!如神仙不嫌弃,某从今日起愿为康神仙前驱,讨伐不道,诛杀恶贼,匡扶正道!”
“叛贼!家贼!竟然做那文煜一般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气杀我也!”
扑倒那人虽负重伤,但还没失去意识,犹自在地上扑腾,闻言大骂。旋即被骑兵们捆了手脚,从衣袍内搜出手弩和匕首各一柄。
“部大,匕首和箭头皆淬了药毒,绝对是来刺杀你的。”康矛接过匕首与弩箭,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立刻发觉了这两件武器上都涂了猎虎狼的毒药。
“阿弟,让我杀了他!”
米薇怒目而视,刚欲发作,便被康朱皮拍拍肩膀,安静下来,但康朱皮也没有第一时间和颜悦色地跑过去扶起“义士”,而是选择厉声喝问:
“主使之人,太守,陈非还是张氏?”
“妖贼,逆贼,胡贼,人人得而诛之!校尉要杀你,太守要杀你,上谷之民皆欲生啖汝肉!我为百姓杀你,没有任何人主使!”
“是张少郎,不,张鹭出得主意,护校尉府陈参军做的决定,太守并不知晓!神仙,小人降了,饶了小人吧!”
张韦不顾血流不止,犹厉声怒骂,却管不住队友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主子卖了个干净。
康朱皮紧接着又问:“还有人参与么,是郡兵,豪强,还是乌丸骑,还是都有?”
“上谷丈夫,皆欲杀汝!有识君子,都是元从!”
“小人......小人确实不知,张鹭、陈非只要小人同张韦来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