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秩序安稳，康朱皮擦擦脸上的汗，掏出一块都被挤碎的胡饼啃了几口，又拿水袋，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鲜腥的马奶。
饭食下肚，听完大致的战果汇报，他就去帮忙运送伤员。
这次伤兵可不少，像李阳这样的重要心腹都带了伤，康朱皮一刻都按耐不住，要去庵庐帮忙，不然杜胙和李丹英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阿兄，阿兄！我来帮你！”
康温汉跟了过来，帮堂兄一块抬担架。
自从他爹康盘陀死了后，康温汉便是“康朱皮”唯一的父系血亲了，康朱皮一直觉得这堂弟比较憨厚老实，堂兄说什么是什么，也沉默寡言，不像米射勿，总是有股粟特商人的狡黠味道，让康朱皮更放心。
现在康温汉担任庚队的队正，他隶属的庚队正在运送和照顾本方伤员，康温汉看到康战帅又亲自上阵，身
为军正的自然不敢怠慢，抬着抬着，康温汉就想到堂兄似乎“又”没谈他自己的战利品问题，便问道：
“阿兄，我听他家的奴工说，姓渐的没书，一本都没，那这次阿兄要什么？”
“啧，没就没吧，姓渐的真是不学，你以后不许学他，要多读些书！战利品分完再说，诶，稳着点，别晃着伤员！”
——
我已不许巫师们再搞什么看相、算命、望气、占卜和乱编谶言之类的事情，连米薇姐和丹英姐也不能例外。他们便除了发挥专长，搞心理辅导和医护工作，以及按我的要求“整理”迷信吉凶辨别方法，以备作战时出其不意之外，我还特意汲取了他们编造“谶言”的技术，搞什么歌谣不是歌？便让他们搞了些琅琅上口的歌谣，以供百姓与兵卒闲暇时传唱，一开始是卫生清洁和纪律类的《洗手篇》、《煮水篇》、《排队篇》、《公厕好》等等......然后有三首政治宣传类的，有的人也当军歌唱，一为《鸱鸮歌》，二为《四季篇》，三为《义舍儿郎》......
大家都喜欢唱歌，特别是那些贫农困牧出身的人，他们一开始没什么文化，不认字，就好唱个歌，听个故事，我想教的东西，也随着歌声传开了。
——《往事录·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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